致命真菌的“真面目”
要想知道什么是毛霉菌病，先了解一下毛霉菌这种致命真菌的“真面目”。
毛霉菌属于毛霉菌属、为接合菌亚门的一类真菌，代表种如腐乳毛霉、总状毛霉、高大毛霉、丝生毛霉菌、鲁氏毛霉等。其中，腐乳毛霉、总状毛霉等是腐乳培菌里较常用的毛霉菌种，用于食品领域。
“这种真菌为腐生性真菌，广泛分布于自然界，一般具有较强的分解蛋白质能力，常引起食物霉变。真菌‘队伍’里也有一类条件致病性真菌，当机体免疫力低下并极度虚弱时就会引起人体致病。”成都中医药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卫生毒理学教研室主任刘蜀坤说，通常讲的“毛霉”指的是一大类真菌，并不是所有的毛霉都是致病菌。
那么，到底哪些毛霉菌会引发疾病？实际上，毛霉菌的主要致病菌种为丝生毛霉菌。这类毛霉菌可侵犯血管壁，引起血栓，组织坏死。多继发于糖尿病或其他慢性消耗病，发病急，严重者可以致死。
刘蜀坤介绍说，依据临床表现可以分为脑型毛霉菌病、肺毛霉菌病和胃肠道毛霉菌病。其中，脑型毛霉菌病主要是毛霉菌从鼻腔，副鼻窦沿小血管到达脑部，引起血栓及坏死；肺毛霉菌病主要表现为支气管肺炎，亦有肺梗塞及血栓形成；胃肠道毛霉菌病多见于回肠末端、盲肠及结肠、食道及胃亦可累及。
可以说，毛霉在土壤、粪便、禾草及空气等环境中无处不在，它们有一些是“友好型队伍”，有一些却是人类的“敌对势力”。而这部分“敌对势力”并不常出现，它们主要感染一些免疫力有缺陷的人体。
“毛霉菌在高温、高湿度以及通风不良的条件下生长良好，一旦人体感染，发病急，病情进展快，诊断困难，死亡率也高 。”刘蜀坤介绍说，只有当人体免疫力低下时，毛霉菌才会趁机通过鼻腔和呼吸道“潜入”，可侵入上颌窦和眼眶，引起坏死性炎症和肉芽肿；也可经血流侵入脑部，引起脑膜炎；还可扩散至肺、胃肠道等。
躲在新冠病毒背后的“杀手”
据印媒消息称，古吉拉特邦苏拉特地区至少有8人从新冠肺炎中康复后，因感染该真菌而失明。另据塔塔拉劳介绍，在马哈拉施特拉邦，至少有200人感染毛霉菌病，其中8人在感染新冠病毒后活下来，却在感染毛霉菌后死亡。
为何这部分人刚在感染新冠病毒后活下来，却又被毛霉菌盯上？
“感染新冠病毒后，人体免疫系统受累比较重，相当于免疫力低下的状态。临床上可以看到白细胞减少、淋巴细胞减少，免疫力减低，非常容易出现细菌、真菌的感染。而人体感染一种病原体之后，又被另一种病原体感染，医学上称为重叠感染。”刘蜀坤介绍。
据了解，重叠感染在医学中是比较常见的，如慢性乙肝病毒感染后，重叠感染丁型肝炎病毒。“重叠感染的后果是容易使机体成为重症，导致死亡等严重后果，所以即使是感染新冠病毒之后康复了，也要注意保护自己，尤其不能在免疫力未完全恢复时掉以轻心，严防发生包括毛霉菌在内的其他病原体的重叠感染。”她说。
目前，感染毛霉菌后的治疗方法有抗真菌治疗，治疗具体时间未知，一般数周至数月，其间若患者免疫低下状态得到改善、免疫抑制状态逐渐减轻或停止，则可持续治疗直至症状和体征消失。此外，除系统性抗真菌治疗外，还可尽早对毛霉病进行完整的外科手术治疗。
“日常生活中，人们应该注意规律运动、饮食，排解心理压力，不着凉不熬夜。老年人听医嘱控制血压、血糖，定期去社区卫生中心复查，儿童要培养良好的卫生习惯、饮食习惯。这些生活行为方式的优化不仅能够防止毛霉菌感染，也能杜绝其他大部分微生物的侵袭。”刘蜀坤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