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关于世界一流企业的关键要素、逻辑框架、指标体系的构想，我们已在上海证券报的“上证研究”栏目中发表过相关文章。国家提出世界一流企业的四个要素是产品卓越、品牌卓著、创新领先、治理现代，以这四个要素为顶层设计原则，我们设定了3个前置条件、3个规模指标、3个效率指标、3个社会指标。3个前置条件为企业是上市公司、企业是全球产业前4名、企业历史长于20年。3个规模指标为市值、营收、利润；3个效率指标为销售利润率、资产回报率、社会贡献率；3个社会指标为创新感知度、全球影响度、社会责任度。
在设定三个前置筛选条件后，我们将规模、效率、社会三类共9个指标与4个要素之间建立起了逻辑对应关系，两组之间是一对多或多对一的关系，而非一一对应关系。这9个指标都有数据支撑，可衡量、可量化、可比较。主要原因和推理已在前文中论述，唯一的变化是将效率指标中的市盈率调整为社会贡献率。
目前，各种排行榜中都没有对一流的界定。一流更多是一种定性的概念，即使有了客观标准的排行榜后，多少名以内算是一流，还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例如，目前已有4个公认的大学排行榜——QS排行榜、软科排行榜、泰晤士排行榜、美国新闻排行榜，但4个排行榜都没有明确排名在多少以内算世界一流大学。在本研究中，我们从632家全球产业领军企业中经过横向比较得出前100名，但多少名以内算世界一流，本研究不下定论，且将这100家企业称之为世界级企业（World class Enterprises）。或许也可将此榜单作为世界一流企业的备选名单。
一、世界级企业100排行榜
以下是我们经过反复研究计算后的世界级企业100排行榜。表中的“排名”为企业的排名顺序，“公司简称”为企业在股票市场上的标准简称，“产业分类”为全球产业分类标准GICS（Global Industry Classification Standard）的四级产业，“产业地位”为企业在GICS四级产业中的排名地位，“企业历史”为企业成立以来的年数，“标准分”为经过本研究计算的最终百分制标准得分。具体解释详见后文。
表1 ：世界级企业100排行榜
二、10家世界顶级企业的关键数据
我们将上表排名前10名的企业称为世界顶级企业，篇幅所限，在此仅发布这10家企业的关键数据，从中可感知本研究的数据分析过程。表2中所列的市值为年平均市值，营收、利润为TTM值，均为2021年数据，单位为亿美元。其他数据为各项得分值，具体将于后文解释。
表2：10家世界顶级企业排名的测算简表
把世界级企业100的前10名与财富500强企业前10名进行对比，财富500强前10名企业依次是沃尔玛、亚马逊、国家电网、中国石油、中国石化、沙特阿美、苹果、大众汽车、中国建筑、西维斯健康。在两个榜单中同时出现的有4家企业：苹果（财富500强排名第7，世界级企业100排名第1）、沙特阿美（财富500强排名第6，世界级企业100排名第3）、亚马逊（财富500强排名第2，世界级企业100排名第5）、沃尔玛（财富500强排名第1，世界级企业100排名第7）。财富500强第1名沃尔玛的利润只有80亿美元，为苹果的8.5%。财富500强第2名亚马逊本质上也是零售公司，在GICS分类中列在互联网与直销零售四级产业，与沃尔玛同样拥有高额营收特征。
位列财富500强前10名而不在世界级企业100前10名的企业是国家电网、中国石油、中国石化、大众汽车、中国建筑、西维斯健康等6家，都是营收高、利润和市值不高的企业（或者非上市公司），此类企业又会因销售利润率低，在本研究的效率指标中获得相对低分而进一步影响总分。例如，大众汽车与丰田汽车相比，营收高但利润和市值较低，因此在世界级企业100排名中丰田汽车排名第11，大众汽车排名第17。又如西维斯健康的营收为2851亿美元，利润只有76亿美元，销售利润率为2.67%，在世界级企业100中排名第34。 在世界级企业100前10名中，不在财富500强前10名的有6家企业。伯克希尔哈撒韦在财富500强中排名第14，阿尔法贝塔（谷歌）排名第17，三星电子排名第18，微软排名第33，摩根大通排名第63，腾讯控股排名第121。在世界级企业100排行榜上排名第2的微软在财富500强排名第33。
在世界级企业100前10名中，美国企业有7家，中国、沙特阿拉伯、韩国企业各1家；在财富500强前10名中，美国企业有4家，中国企业有4家，沙特阿拉伯与德国企业各1家。
三、《世界级企业100》的前置条件
我们为世界级企业100设置了3个前置条件。
第一，企业是上市公司
本研究的范围为全球上市公司。上市公司是各国的优质企业，上市公司意味着公开透明的数据，意味着较强的公信力，意味着较完善的治理结构。非上市公司由于数据公开性不够，且大型非上市公司往往承担着特殊任务，难以按照统一的市场规则指标进行衡量。研究的数据主要来源于路孚特（Refinitiv）数据库，我们在129个国家和地区265个交易所的50239条数据中，剔除多地上市、柜台交易、信息不完整条目后获取43584家上市公司有效数据，以此作为基础数据库。部分数据经过万得数据库及其他公开资料的补充或修正。本研究的数据为2021年数据。
第二，企业是全球产业前4名
在产业分类标准上，我们采用由标准普尔（S&P）与摩根斯坦利资本国际（MSCI）共同制定的全球产业分类标准GICS。GICS设定了11个一级产业，24个二级产业，69个三级产业，158个四级产业。我们在158个GICS四级产业中以市值占0.5、营收和利润各占0.25的权重计算得出的综合值为依据进行产业排名，每年评定158个产业的前4名企业（也称全球产业领军企业），共632家企业。我们认为，未能进入全球产业前4名的企业不在世界最优秀企业之列。按GICS分类，财富500强企业在综合性银行产业中有36家，在综合性石油与天然气产业中有25家，在人寿与健康保险产业中有19家，而在本研究中，每个产业只有前4名产业领军企业能进入评选范围。例如，综合性银行的第5名是农业银行（市值1648亿美元、营收1125亿美元、利润365亿美元），其综合指标均高于世界级企业100的最后1名、航天航空与国防产业第2名的雷神技术（市值1245亿美元、营收638亿美元、利润34亿美元），但是，由于它们在本产业的竞争中未能进入前4名，因此不被列入世界级企业100的参选范围。
第三，企业有20年以上历史
尽管我们每年依据年度数据的横截面来挑选全球产业领军企业和世界级企业，但为了保证排行榜的可靠性及相对稳定性，对于世界级企业，我们增加了一个20年历史的基本时间要求。世界级企业必须经过足够长的经营历史检验，时间会自然地过滤一些企业的风险因素，20年是对企业最短的历史考验。我们还在评价指标中设置了一项企业历史指标系数。我们在挑选632家产业领军企业的时候，没有设置时间限制，例如宁德时代只有11年的历史，但它是2021年产业亚军。
关于企业历史的计算有不同标准，例如成立时间、并购时间、分拆时间、改制时间、上市时间等。出于各种原因，不少企业在官网中对历史的表述较为模糊，未必准确。本研究界定的企业历史是从企业成立的起点时间算起，若有并购，则以并购企业中成立最早的时点为准。若有各种分拆、改制等因素，则根据实际情况，由本研究团队判定。例如诺华公司由3家百年以上历史的企业逐步合并而成，其中历史最长的嘉基公司成立于1758年；美国电话电报公司在历史上经历了分分合合，但其历史起点确实是在1877年成立的贝尔电话公司；艾伯维公司2012年从雅培公司分拆后于2013年上市，但其主要产品和人员都出自雅培公司，其核心产品的问世时间为2002年，因此不能忽略其分拆前的历史，我们将其历史起点算在2002年。茅台股份对自己的历史起点既不定在1951年的3家企业合并，也不定在生产华茅的成义烧坊成立时间1862年，而是定在股份制公司成立的1999年。我们把贵州茅台的历史起点算在1862年，因为无论它如何变更和改制，其历史未曾中断。本研究后续将建立大数据加企业史的综合研究平台，从纵横两个角度来研究企业和产业。
我们在世界级企业100的初稿中剔除了两家企业：原来排名第7、历史为18年的META和排名第18、历史为19年的特斯拉，因为它们不符合20年历史的前置条件。或许特斯拉明年可以入选，META后年可以入选。
在评定全球产业领军企业时，华为是我们数据库中唯一的非上市公司，当前在研究中国的产业和企业时绕不开华为。华为按照上市公司的标准发布季报、年报，我们参照全球计算机硬件产业前3名、全球通信设备前3名、中国ICT产业前3名的平均PE值估算华为的市值，结合其营收和利润，华为被列为全球通信设备产业的亚军。在世界级企业100的计算中，华为得分为9.29分，横向排名为全球第53名，中国第10名。但是，由于我们并没有对全球其他产业进行类似的计算，公平起见，暂时不把华为列入世界级企业100中。
四、《世界级企业100》的指标体系和计算方法
1、基于规模指标的基础分
在最基本的规模指标设置中，我们选取了市值、营收、利润3项指标，以经过权重计算后得出的企业综合规模指标作为基础分。选取标准和方法与全球领军企业的研究相同。市值是公司2021年度的全年平均市值，营收和利润是2021年12月31日的TTM值，即在该时点以前企业发布的前4个季度财务报表数据之和，而非不同企业在不同时间公布的年报数据。我们首先将市值、营收和利润数据分别进行Z-score标准化处理，再按照市值占0.5、营收和利润各占0.25的权重进行加权平均，得出综合值后使用极值标准化法将其转换为百分制，得出基础分，即介于最大值100分、最小值0分之间的分数。Z-score是统计学中常用的一种标准化方法，旨在将不同指标的平均值和标准差统一，观察给定分数距离平均数有多少个标准差。
例如，微软市值为20614亿美元，Z-score赋分为10.26；营收为1763亿美元，Z-score赋分为2.42；利润为679亿美元，Z-score赋分为7.05；微软Z-score权重赋分为7.5，转换为标准分后的基础分为78.11。
2、基于产业、效率、社会指标的修正分
2.1 产业指标
在计算产业指标修正分中，我们设置了3个产业二级指标：第一是企业的全球产业地位指标，按照企业在产业内的排名地位分四档赋值。尽管在前置条件中，我们排除了每个产业第4名之后的企业，但某些大产业第4名的综合数据仍然高于其他产业的第1名，例如综合性银行产业第4名美国银行的数据高于半导体设备产业第1名阿斯麦，因此必须依据企业在产业中的不同地位再进行一定幅度的得分修正。第二是产业先进性指标，按照产业的先进性进行四档赋值。第三是企业历史指标，按照企业历史时间长度分四档赋值。在产业中，企业存在的时间越长，品牌效应越高，产业地位越牢固。3个指标修正后计算得出的分数为产业指标分。在修正过程中，企业地位、产业先进、企业历史并不处于均等重要的地位，其中企业的产业地位优先、产业先进性次之、企业历史再次之，因此我们以不同的系数进行赋值，3项二级指标权重比例为2：1：0.5。
2.2 效率指标
在计算效率指标修正分中，我们设置了资产回报率、销售利润率、社会贡献率3个效率二级指标。销售利润率为营业利润除以营收，资产回报率为归母利润除以股东权益，社会贡献率理论上应由工资福利、税收、银行利息、公益性捐赠之和除以企业营收。但由于各国上市公司未必披露完整的数据，我们以财务报表数据披露较完整的税收和银行利息作为分子除以营收。我们将企业资产回报率、销售利润率、社会贡献率在其所在产业的相对位置作为效率二级指标，3项二级指标权重权重比例为1：1：1。
2.3 社会指标
在计算社会指标修正分中，我们设置了创新感知度、全球影响度、社会责任度3项二级指标。在理论上，这3项指标非常重要，但也难以准确计算和表达。即使取用一些数据，也难以获得全面的信息。例如创新感知度，理论上应以企业研发投入比重、企业专利数、企业科技人员占比、新产品的营收占比等指标衡量，再辅以社会对其创新感知的问卷调查结果。目前，我们暂以企业研发投入占营收和利润的比重均值与全产业数据相比进行测算而获得的分数表达。全球影响度理论上应该以企业的非本国贸易比重、全球投资度以及全球品牌影响力构成，我们暂以可获得数据的全球非本国贸易比重和产业属性中的可贸易和不可贸易性质进行量化估算。企业社会责任度暂以路孚特ESG评估得分计算，部分缺失数据尽量采用其它第三方数据。三项二级指标权重比例为1：1：1。
3.综合分及对应标准分计算
综上，我们将基于企业市值、营收、利润数据的基础分，加上分别以产业指标、效率指标、社会指标计算的修正分，得出综合分，再对综合分进行百分制标准化处理，得出标准分。在综合分比重上，以企业的基础分为100分，产业指标、效率指标和社会指标3类指标分别在企业基础分的基础上以三分之一为最大修正，因此合计修正100分。在3项效率指标和3项社会指标中，均将企业数据对全产业所有企业的中位值数据进行比较，划分为优秀、良好、及格和不及格（含无数据）四档，然后对前三档按照三等分进行系数赋值计算。
例如，微软的综合得分为基础分78.11，产业指标得分22.31，效率指标得分26.04，社会指标得分26.04，全部相加的综合分为152.49分，再经过百分制标准化后的标准分为81.83分，排名全球第2。
本研究注重产业导向。首先表现在任何产业排名第4之后的企业不被列入基础名单；其次表现在以产业地位、产业先进性、企业历史的指标再对基础分进行修正。尽管如此，很多产业规模小的产业冠军和领军企业未被列入世界级企业100。本研究将另行发布GICS一级到四级产业中的企业排行子榜单。
五、《世界级企业100》的相关数据解读
1.世界级企业100的平均市值为3019亿美元，最高值为23223亿美元（苹果），最低值为195亿美元（中国中铁），中位值1956亿美元；平均营收为1158亿美元，最高值为5720亿美元（沃尔玛），最低值为60亿美元（普罗苏斯），中位值798亿美元；平均利润为155.8亿美元，最高值为947亿美元（苹果公司），最低值为12亿美元（美国电话电报），中位值84亿美元。归母利润平均值为155.2亿美元，最高值为947亿美元（苹果），最低值为9.4亿美元（美国电话电报），中位值84亿美元。股东权益（净资产）平均值为816亿美元，最高值为4434亿美元（中国工商银行），最低值为2.2亿美元（美源伯根），中位值513亿美元。去除异常值之后的平均资产回报率为29%，销售利润率为17%。以上这组数据可以作为我们对世界级企业100的综合印象和总体对标值。
2、世界级企业100中的市值和利润最高的是苹果，营收最高是沃尔玛。10家世界顶级企业的平均市值为12267亿美元，平均营收为2873亿美元，平均利润为546.98亿美元。它们的市值中位数为11771亿美元，营收中位数为2547亿美元，利润中位数为589.8亿美元。在百分制下，它们的平均综合得分为54.49分，产业指标、效率指标、社会指标总体平均加分程度为74.01%。以上数据可以作为我们对世界顶级企业的综合印象和总体对标值。 3、世界级企业100中，苹果以市值23223亿美元，营收3658亿美元，利润947亿美元的业绩独占鳌头，以苹果得分为标准分100进行参照，大部分企业得分显得偏低。第2名微软得分81.83，第3名沙特阿美得分80.69。第9名三星电子得分26.60，第20名雀巢得分15.37，第50名鸿海精密得分9.38，第100名雷神技术得分5.96。百家企业得分的中位数仅为9.26分。但是由于数值巨大，百分制的0.01分的差别，对应的数据是市值约为2.3亿美元、营收约为5700万美元、利润约为950万美元的综合值。为了与百分制的思维习惯对应，我们没有采取一些排名所用的以万为单位的计数方法。
4、世界级企业100涵盖54个GICS四级产业（财富500强涵盖37个GICS四级产业），其中产业冠军54家，产业亚军28家，产业季军12家，产业殿军6家。综合性银行、综合性石油与天然气、制药、互联网与直销零售、半导体产品5个产业的前4名全部进入世界级企业100，电脑硬件与存储及周边设备、汽车制造、数据处理与外包服务、人寿与健康保险、应用软件等5个产业的前3名进入，综合电信业务产业的第1名、第2名和第4名进入，保健护理服务、大卖场与超市、电影和娱乐、多领域控股、多元化保险、多种金属与采矿、个人用品、工业集团、管理型保健护理、航天航空与国防、家庭装潢零售、软饮料、生命科学工具和服务、投资银行与经纪、系统软件、信息科技咨询与其它服务、医疗保健设备等17个产业的前2名进入，互动媒体与服务、建筑与工程的第1名和第3名进入。包装食品与肉类、居家用品、有线和卫星、酿酒商与葡萄酒、通信设备、无线电信业务、半导体设备、电子制造服务、生物科技、钢铁、航空货运与物流、鞋类、石油与天然气的炼制和营销、消费电子产品、保健护理产品经销、综合货品商店、药品零售、餐馆、多种化学制品、建筑机械与重型卡车、烟草、消费信贷、农用农业机械以及服装、服饰与奢侈品等24个产业的冠军进入。在158个GICS四级产业中有104个产业没有企业进入世界级企业100。
5、世界级企业100有11家企业没有进入财富500强：维萨、奥多比、英伟达、路易·威登、贵州茅台、万事达卡、阿斯麦、普罗苏斯、贝宝、麦当劳、赛富时。
六、世界级企业100的国家分布
1、在世界级企业100中，美国占据57家，中国占据15家，德国占据6家，法国和日本各占据4家，瑞士占据3家，澳大利亚、荷兰各占据2家，爱尔兰2家、巴西、韩国、沙特、印度、英国各占据1家。拥有世界级企业100的国家只有14个。
2、美国在世界级企业100中有57家，占比57%，分布在39个产业中。美国的世界级企业数量是中国的3.8倍，日本的14.25倍，德国的9.5倍。美国的57家企业中有全球产业冠军34名、产业亚军15名、产业季军4名、产业殿军4名。在前10名世界顶级企业中有7家美国企业。
3、中国在世界级企业100中有15家，占比15%，分布在9个产业中，稳居世界第2名。其中含中国内地企业12家，中国台湾企业2家（台积电和鸿海精密），中国香港企业1家（友邦保险）。中国内地有4个全球产业冠军：中国建筑、中国平安、贵州茅台、中国移动。有4个产业亚军：阿里巴巴、中国人寿、工商银行、中国石油。有4个产业季军：腾讯控股、中国中铁、建设银行、京东集团。
4、德国在世界级企业100中有6家，占比6%，分布在5个产业中。其中有3个产业冠军：西门子、巴斯夫、安联保险。有2个产业亚军：大众汽车、思爱普。有1个产业季军：戴姆勒奔驰。
5、法国在世界级企业100中有4家，占比4%，分布在4个产业中。其中有2个产业冠军：路易·威登和欧莱雅。有1个产业亚军：安盛保险。有1个产业殿军：道达尔石油。
6、日本在世界级企业100中有4家，占比4%，分布在4个产业中。其中有2个产业冠军：丰田汽车和索尼。有2个产业亚军：软银和日本电报电话。
7、瑞士在世界级企业100中有3家，占比3%，分布在2个产业。其中有1个产业冠军：雀巢。有1个产业季军：罗氏。有1个产业殿军：诺华。
七、在试算过程中的排名变化
我们对企业的市值、规模、利润进行综合计算，得出基本分后，又用产业指标、效率指标、社会指标进行了修正调整，其中涉及9项指标。在世界级企业100范围内，加分得分最高的为微软、思科、奥多比，均比原基础分增加了95.24%，加分最低的是信诺保险，比原基础分增加了19.36%。两者相差幅度为75.88%。这表明，三类9项指标对企业基础分的修正幅度在19%至100%之间。
对关于排名的其他事项说明如下：
1、世界级企业100的前10名由于规模性指标的级差很大，排位次序在各种系数修正和加分后变化不大，仅微软略超沙特阿美，从第3名变成第2名。微软在基础分上比沙特阿美低8.32分，但是经过三类9项指标的修正后，综合分高出2.13分，最终的标准分比沙特阿美高出1.14分。
2、在第11名到100名的企业中，第17名的大众汽车一直没有变化；第28名的英伟达、第33名的戴姆勒、第95名的赛富时在变化升降过程后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其他86家企业在经过调整后，排名位置都发生了变化。
3、位置上升10名以上的企业有21家。例如卡特彼勒上升了33名，从120名上升到了87名；奥多比上升了30名，从81名上升到了51名；迪尔上升了25名，从124名上升到了99名；霍尼韦尔上升了22名，从110名上升到了88名；阿斯麦上升了21名，从65名上升到了44名。排名下降幅度较大的有：信诺保险下降30名，中国人寿与日本电报电话下降23名，安森下降19名，美国电报电话下降18名。
4、因为加分的提升，从100名以外进入前100名的企业有7个：卡特彼勒、霍尼韦尔、洛克希德马丁、美敦力、美国运通、迪尔、雷神技术。加分提升的原因各不相同，例如，卡特彼勒排名上升主要是因为产业冠军地位和社会指标分的修正，霍尼韦尔排名上升主要是因为产业先进和效率指标分的修正。从100名内跌出的企业也有7个：德国电信（下降35名）、T-MOBILE（下降27名）、嘉能可（下降25名）、德国邮政（下降20名）、卡地纳健康（下降18名）、三菱商事（下降17名）、迪奥（下降4名）。
5、世界级企业100中有42家百年企业（其中含4家90年以上的企业，我们在百年企业的专题研究中将具有90年以上历史的企业界定为“百年企业”），占比42%。其中历史最悠久的为瑞士诺华公司（264年），之后是美国银行（238年）、美国摩根大通（223年）、法国安盛保险（206年）、美国宝洁和迪尔（185年）。世界级企业100的平均历史是89.98年。其中42家百年企业的平均历史是146.45年。632家全球产业领军企业的平均历史是70.40年，其中有191家百年企业的平均历史是134.87年。世界级企业100中的百年企业占比高于全球产业领军企业总量中的百年企业占比，平均历史也更长。
八、世界级企业100中的中国内地企业
世界级企业100中有12家中国内地企业，此处我们对这12家企业与世界顶级企业的距离进行一些分析。在下表中，以百分制作为参照系，可以直观地感知这些公司与世界顶级企业的差距。表中的标准分为与世界第1名企业（100分）的相对距离，对照分1为与世界级企业前10名的中位值（100分）的相对距离；对照分2为与世界级企业第10名得分（100分）的相对距离。
表3：《世界级企业100》中的中国内地企业与世界顶级企业的对照表
12家企业中排名最高的是腾讯控股，腾讯控股在产业中排名第3，其市值、营收、利润的基础分排名全球第10，最终标准分为25.16分，也排名全球第10。它与第1名苹果为100分的差距是74.84分，与第9名的三星电子只差1.44分；与前10名中位数的差距是50分（对照分1）。但是腾讯控股的市值在2022年大幅度下降，近来的最低股价仅为2021年平均股价的三分之一左右，估计今后的排名还会下降。阿里巴巴也面临同样问题，其市值下降幅度比腾讯控股更大。
可将这12家企业与财富500强排名前12的中国内地企业进行对照。中国内地企业在财富500强的排名依次为：国家电网、中国石油、中国石化、中国建筑、工商银行、建设银行、平安保险、农业银行、中国中化、中国中铁、中国铁建、中国人寿。两个榜单重合的企业有7家：中国石油、中国建筑、工商银行、建设银行、平安保险、中国中铁、中国人寿；只在世界级企业100上榜的企业有5家：腾讯控股、阿里巴巴、贵州茅台、中国移动、京东集团；只在财富500强上榜的企业有5家：国家电网、中国石化、农业银行、中国中化、中国铁建。
中国内地企业在世界级企业100中的最后一名是排名94名、中国第12名的中国中铁，综合得分为6.06分，与第1名苹果的距离是93.94分；与世界级企业前10名的中位值的差距是88分（对照分1）。可以认为，尽管表3中的12家中国内地企业与前十名的世界顶级企业差距较大，但它们都是有机会进入世界顶级企业阵营的第一梯队。
在世界级企业100名之外，632家全球产业领军企业中前50%的中国内地企业有32家，排在最前面的是第115名的中远海控，排在最后的是第309名的立讯精密。632家名单中排名后50%的中国内地企业还有45家，其中排在最末的是第632名的家用器具与特殊消费品产业第4名的好太太。
对中国全球产业领军企业以及中国企业100的进一步研究和分析将另文发表。
结束语
中国企业离世界级企业有多远？中国企业离世界一流企业有多远？中国企业离世界顶级企业（世界一流企业的前沿）有多远？这些问题值得深思。本研究希望为此提供参考。
对复杂系统的评价标准和结果不可能只有一个。如前文所述，世界上长期存在4套评价大学的排行榜，如果有4套方案的结果可以用于对企业进行综合评判，会更加客观真实。希望我们这一套综合评价体系能得到广泛认可，成为评价全球企业的标准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