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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伯庸在《三国机密》中,客串一个看门人和《长安十二时辰》类似,《三国机密》中出场的也多是真实历史人物。《长安十二时辰》中的李必、张小敬、姚汝能,《三国机密》中的汉献帝、司马懿、杨修,在马伯庸的小说里,他们的人生轨迹和历史别无二致:李必在长安动荡之后继续做官,汉献帝也在阴差阳错中,和兴复汉室的梦想失之交臂。但在史书没有记载的空间里,马伯庸可以尽情按照自己的想法,安排历史人物的命运之轮。
“相比架空世界,在现存世界的缝隙中腾挪转移,我觉得是一种很有意思的尝试。”马伯庸告诉刺猬公社,“历史题材其实有很多限制,像是戴着镣铐跳舞,但正因为这种限制,创作才能充满激情。”
他的另一部“现实世界缝隙”中的作品《扶苏奔鲁》也接近完成。“这只是我在创作间隙的练笔。”马伯庸说。
书中,秦始皇长子公子扶苏和知识渊博的大臣张苍结伴探案,调查令秦始皇精神错乱的真相。此前,马伯庸一直在社交平台上更新,停更后,读者们百爪挠心。但现在大家可以放心了,“在完成主要工作之后,我会继续写的,”马伯庸对刺猬公社说。
相比之下,《扶苏奔鲁》的架空色彩更强。虽然“执着”于历史题材的创作,马伯庸同样也是一个构建架空世界的高手。在《四海鲸骑》和 《龙与地下铁》两部“玄幻”作品中,神话般的故事被想象力充分展开,长安的居民喜欢在地下隧道中骑龙出行,就像人们坐地铁一样;建文帝和日本少女、蒙古水师提督扬帆出海,寻找武则天的神秘宝藏。
通常来说,一个作家很难同时具有天马行空的世界观和严谨的考据癖,但马伯庸却是一个兼具二者的“非典型作家”。同时,他的作品仍有一个相对统一的特质:节奏快,信息密集,画面感强——读他的书,常常像是在看一部调了1.5倍速的美剧。
不少人觉得,马伯庸的成功在于他的创意,有了创意才有好故事。但马伯庸对于好故事的评价标准是:“好的故事应该和文笔的风格相匹配,能够恰如其分地实现作者的意图。”
“推理小说文笔会偏理性、冷静一点,如果是言情小说,应该更澎湃一点。“马伯庸补充道,“每一个人都可能是一个好的小说家,但大部分人没有办法把想法精准地表达出来
文/园长 编辑/赵思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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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来说,一个作家很难同时具有天马行空的世界观和严谨的考据癖,但马伯庸却是一个兼具二者的“非典型作家”。
文/园长 &n
来源:刺猬公社(ciweigongshe)
“朕皇考曰伯庸。”(翻译:我爸爸叫伯庸。)
这是2200多年前,楚国政治家、文学家屈原在《离骚》中写下的诗句。他一定不会想到,后世居然会有一个文学界的同行会把“伯庸”用作笔名。这让不少读过《离骚》的读者,在看到“马伯庸”这个名字时,经常产生一种被占便宜的感觉。
将各种“梗”熟练地植入到作品中,一本正经又不失巧妙诙谐,这是马伯庸的强项。有人称他是文字上的鬼才,有着绝妙的创意和表达技巧。也有人只把他看作一个会讲故事的段子手,批评他在长篇作品中经常“收不住”,结尾不够过瘾。
但在2019年,人们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常有新奇点子的作家。
2019年6月,马伯庸长篇小说《长安十二时辰》改编的同名网剧在优酷上线。尽管在上线前几乎是“零宣发”,但凭借着快节奏的剧情、精致复古的服装道具,加上一批深得角色精髓的演员,这部剧很快成了一大爆款,甚至连带把西安旅游的热度抬高了22%。
马伯庸越来越“出圈”了。最近,刺猬公社找到了马伯庸,和他聊了聊他的“创作观”、“读书观”、“家庭观”以及更多的东西。
“改编不是乱编”的马伯庸宇宙
《长安十二时辰》不是马伯庸第一部影视改编作品。在此之前,他的另外一部长篇小说《三国机密》也被拍成网剧,在2018年上半年播出。马伯庸还在其中客串了一个没有台词的看门人。
和《长安十二时辰》类似,《三国机密》中出场的也多是真实历史人物。《长安十二时辰》中的李必、张小敬、姚汝能,《三国机密》中的汉献帝、司马懿、杨修,在马伯庸的小说里,他们的人生轨迹和历史别无二致:李必在长安动荡之后继续做官,汉献帝也在阴差阳错中,和兴复汉室的梦想失之交臂。但在史书没有记载的空间里,马伯庸可以尽情按照自己的想法,安排历史人物的命运之轮。
“相比架空世界,在现存世界的缝隙中腾挪转移,我觉得是一种很有意思的尝试。”马伯庸告诉刺猬公社,“历史题材其实有很多限制,像是戴着镣铐跳舞,但正因为这种限制,创作才能充满激情。”
他的另一部“现实世界缝隙”中的作品《扶苏奔鲁》也接近完成。“这只是我在创作间隙的练笔。”马伯庸说。
书中,秦始皇长子公子扶苏和知识渊博的大臣张苍结伴探案,调查令秦始皇精神错乱的真相。此前,马伯庸一直在社交平台上更新,停更后,读者们百爪挠心。但现在大家可以放心了,“在完成主要工作之后,我会继续写的,”马伯庸对刺猬公社说。
相比之下,《扶苏奔鲁》的架空色彩更强。虽然“执着”于历史题材的创作,马伯庸同样也是一个构建架空世界的高手。在《四海鲸骑》和 《龙与地下铁》两部“玄幻”作品中,神话般的故事被想象力充分展开,长安的居民喜欢在地下隧道中骑龙出行,就像人们坐地铁一样;建文帝和日本少女、蒙古水师提督扬帆出海,寻找武则天的神秘宝藏。
通常来说,一个作家很难同时具有天马行空的世界观和严谨的考据癖,但马伯庸却是一个兼具二者的“非典型作家”。同时,他的作品仍有一个相对统一的特质:节奏快,信息密集,画面感强——读他的书,常常像是在看一部调了1.5倍速的美剧。
不少人觉得,马伯庸的成功在于他的创意,有了创意才有好故事。但马伯庸对于好故事的评价标准是:“好的故事应该和文笔的风格相匹配,能够恰如其分地实现作者的意图。”
“推理小说文笔会偏理性、冷静一点,如果是言情小说,应该更澎湃一点。“马伯庸补充道,“每一个人都可能是一个好的小说家,但大部分人没有办法把想法精准地表达出来。”
从网络论坛到荧幕
马伯庸的“鬼才”20年
马伯庸“精准表达”能力的培养,可以追溯到他最早期的创作经历。1998-1999年间,马伯庸就在《银河英雄传说》的同人论坛“不落的黄金十字旗”上写文章。科幻、武侠、鬼故事,“乱七八糟的都试试看”。
当时,人们的版权意识还不清晰,盗版异常猖獗,马伯庸也没能幸免。他发在网上的作品《QQ怪谈》被盗版书商扒了下来,名字改成《她死在QQ上》往外卖。“他们还挺有良心,书后面写上‘本文采自网络,如作者看到可以和我们联系’。”马伯庸试着和盗版者取得联系,还真要回了几百块钱。
他发在论坛上的许多文章都被人四处转帖,有的至今还能搜索到。比如《从〈机器猫〉看阶级斗争残酷本质》《冷酷仙境与世界尽头——葫芦兄弟人物赏析》等等,多是用一本正经的文风“分析”动漫作品。这种杂糅、恶搞式的作品在当时颇为流行,马伯庸是这些作者中的佼佼者。尽管有的文章转来转去,直到作者名字都不见了,他仍然很高兴看到自己的作品这么受欢迎。
后来,马伯庸去了新西兰留学,一呆就是四年。“新西兰是个风景秀丽,但是很无聊的地方。在那儿长住,会让你觉得无所事事。”留学期间,马伯庸开始“大规模”地产出作品。“既然有这么多时间,我就把大部分时间花在写作上,虽然那个时候写得也不好,但确实是得到了锻炼。”
回国后,马伯庸去了一家名为施耐德电气的法国企业上班。从2005年到2015年,他的职场生涯在这家外企“从一而终”:“当过销售、做过商务支持、偶尔客串一下会务、做过市场......”马伯庸在他的离职感言里这样总结自己的经历。
在施耐德电气,马伯庸度过了他的25岁到35岁。也正是做公司职员的十年 ,他以兼职作家的身份完成了决定他地位的多部作品——2005年的《风起陇西》,2007年的《殷商舰队玛雅征服史》,2012年的《古董局中局》等等。
当马伯庸在北京望京的写字楼埋头做PPT时,刘慈欣正在山西娘子关电厂的办公室里写着《三体》。同样是兼职作家,马伯庸没有刘慈欣那样在办公时间“干私活”的便利条件,他所有的作品,都是在空余时间写的。
“我写小说,就像你们去看电影、去旅游、去玩游戏、去打球是一样的。”对于刺猬公社“如何找时间进行创作”的疑惑,马伯庸说,“对我来说,写作就是娱乐。下班之后抓紧时间写作,就是一种消磨时间的方式。”
2015年,马伯庸离开了工作十年的公司,正式成为一名“全职作家”。“每天上班至少8个小时,我把这8个小时腾出来写东西的话,写书赚的钱比上班多,就没必要按照别人的日程(工作)了。”马伯庸算了一笔账。但很快,他发现按照自己的日程去工作,比上班忙多了。
就在这段时间,IP改编影视剧逐渐成为一种潮流。马伯庸的个人风格“很偏影视”,画面感极强,相对而言比较适合影视改编。从《三国机密》开始,“马伯庸宇宙”的不少IP就被看中,对方开出的价格“高到一个很鼓励你写下一本的程度”。
但马伯庸觉得自己“该怎么写还怎么写”。只要故事做好,人物做好,改编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我就固守在自己这块就行了。”马伯庸说。
他也是这样做的。
《古董局中局》火了之后,马伯庸开始害怕自己变成一个随波逐流的作家,追逐热点,想着市场,他不想做那样的“畅销书作家”。写完爆火的《长安十二时辰》,马伯庸主动选择了一个预计销量“肯定不好”的选题,通过地方志研究明代基层的政治和社会生态,这需要看繁体字,翻阅繁体竖排古代档案。不过最后,马伯庸还是写出了一本《显微镜下的大明》。
马伯庸的显微镜和十二时辰
在豆瓣,《显微镜下的大明》评分高达8.7,是马伯庸所有作品中最受好评的。这本书和《三国机密》《风起陇西》等历史小说不同,它完全是基于古代档案进行的“非虚构写作”,人物和事件都有确切的历史原型。
马伯庸的作品中,读者随时都能感受到作者展示“历史细节感”的强烈欲望。在《长安十二时辰》和《扶苏奔鲁》里面,主角身边都有知识渊博的“人形图书馆”——徐宾和张苍,分别在张小敬和公子扶苏“解谜”的过程中,不断提供背景资料。
这种喜欢絮叨和碎碎念的人物,也是马伯庸本人在小说中的投射。“直接交代历史背景,读起来会太生硬。我就安排这样的角色,来告诉读者世界观的设定和考据来的细节。”马伯庸说。
到了《显微镜下的大明》,马伯庸就可以不必弯弯绕,直接向读者展示他的“考据成果”。南京的黄册库、徽州丝绢案、“婺源龙脉保卫战”等原本冷僻的历史细节,被他津津有味地挖了出来,然后用马伯庸式的“非虚构写作”展现给读者看,同时也充分地满足了他的“考据癖”。
互联网上浩如烟海的数字资料,给了马伯庸“考据癖”绝佳的支撑。“我只是喜欢去网上搜集各种资料,然后把它们用到作品里。”马伯庸告诉刺猬公社,他不认为自己是个“学识渊博”的人。
每年,他都要在中国知网等学术论文网站上“花不少钱”,借助前人的研究成果,丰富自己的知识储备。“每一个人都能做到,就看你愿不愿意去做。”马伯庸说。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马伯庸还喜欢四处走走,这也是他考据工作的一部分。“很多时候你要走到古人去的地方,站在古人站的位置,看到古人看的风景,你才能够理解他们。”
2014年10月,马伯庸和几个朋友从成都武侯祠出发,沿着诸葛亮出师北伐的路线一路北上,最终到达了五丈原,还为此写了本书《文化不苦旅》。
这一次,马伯庸印象最深刻的一站是街亭。当他看到街亭所在的宽阔山谷时,很快就理解了为什么马谡要上山防御而不是沿路扎营——山谷正面实在太宽了,不借助险峻的山势防守,失败可能还要来得快一些。“我写历史题材的时候,一定要去原址走一走,即使已经物是人非,但那种仪式感依然会在。”马伯庸说。
广泛的涉猎和以万里为单位的远行,共同组成了马伯庸体察历史细节的显微镜。与此同时,马伯庸依然在坚守着自己的十二时辰。
凭借作品“成名”之后,马伯庸“游历四方”的机会就更多了。不断有讲座、有采访、有综艺节目、有商业活动的邀约,需要他经常飞来飞去。在接受中国民航报采访时,马伯庸说,他喜欢提前三个小时到机场候机,然后静下心来打开电脑打字。他的许多作品,都是在充满噪音的候机室或者飞机上写完的。
“我要在一个嘈杂、有人气的环境写,不能在安静的地方。”马伯庸说。除了机场,人来人往的咖啡店、临街又吵闹的工作室都是他的“宝地”,马伯庸喜欢闹哄哄环境带来的安全感。这很大程度上来自他学生时代的经验:“喧闹的教室往往是安全的,周围一静下来,老师很可能正在身后盯着你。”
在一片嘈杂中,马伯庸给自己定的KPI是每天3000到4000字。为了保持状态,即使没有特别的命题,他每天也要写点东西。
作为一个在微博上自称“无业”的作家,他的工作时间安排得很规律——早上7点半之前起床,之后送儿子马小烦上学。八点半开始写作,中午稍微休息一下,下午五点半收工。“很严格地按照这个时间。”马伯庸说。
“随遇而安,率性而为”
虽然马伯庸对时间安排上的自我要求很严,但在读者看来,马伯庸永远都是那个随和又笑眯眯的胖子。当然,最近一两年马伯庸开始“痛下决心”减肥健身,现在已经不是胖子了。
但马伯庸的随和感一直都在。在微博上,他能和大V“战争史研究WHS”结成娃娃亲“亲家”,也愿意拿出自己的“大作家”身份,为那些因“属羊”或者“属相不合”而遭遇家庭反对的年轻人背书,挽救一段即将遭遇不幸的感情。
在许多读者看来,马伯庸就是一个是非分明又和气幽默的同龄人,不是高高在上的大师,也不是不可接近的偶像。
“我评价自己的性格就是八个字:随遇而安,率性而为。”他说。
特别是在儿子马小烦出生后,马伯庸进入了人生的新阶段:在微博,他变成了一个花式晒娃的父亲,他有了一个新的角色,去“审视整个人生”。
再读到类似《西游记》中金山寺法明长老收养唐玄奘,抚养了18年长大成人等情节时,身为人父的马伯庸,开始感慨以前注意不到的事情——“哪有什么一晃18年,养孩子成人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
变化的还有马伯庸的创作状态。
“我最早开始创作的时候,更感兴趣的是历史的平衡,喜欢杂糅的东西,把东方西方的各种元素合在一块。”回顾马伯庸的作品可以发现,从2005年的《风起陇西》到2017年的《长安十二时辰》,都是在给现代西方专有的故事节奏、表达方式和精神内核,披上一层东方场景的外衣。也就是说,剥离了三国或者大唐的背景,把故事放到现代,这一切仍然成立。
“现在,我的兴趣点集中在一些明清时代的档案,更多的是一些生活史。”这在马伯庸最近的作品《显微镜下的大明》体现得很明显。“我希望在历史的细节中挖掘出普遍的规律,从一些很低的视角来解读整个历史。”马伯庸说。
这也是时代留给马伯庸的机会——在这个领域,几乎是一片空白。
有不少研究“个人史”“家族史”和地方志的学者,和马伯庸一样试图从历史的小断面中寻找规律,但他们的工作成果往往以学术论文的形式出现,阅读门槛极高,难以触达普通读者;互联网一代的写作者们,往往又面临着少则五六千、多则上万字的更新压力,纵有流量,也难以俯下身来挖掘故纸堆中的故事。
虽然马伯庸的作品和个人IP的传播往往是互联网化的,但马伯庸本人却不是一个互联网写作者。2005年前后,国内商业化网文平台开始兴起。作为最早一批在互联网上发布文章的创作者,马伯庸没有选择职业网文作家这条路,他去公司做了一个上班族,兼职做一个更“传统”
“网络创作实际上比实体(写作)更加艰苦,不论是精力还是创作方式都不适应,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做实体好了。”马伯庸说,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在网文平台上投稿,但他感到这种状态不对。
首先就体现在读者的反馈上。
“在BBS上,写完之后一大堆朋友围着你,七嘴八舌唧唧喳喳地说,大家志同道合,我喜欢的你也爱看,你发一个评语正能搔到我的痒处,刺激创作冲动;网站的读者评论是自下而上,你写完之后高高悬在上面,读者仰起头来开始评,两者感觉不一样。”在接受正午的访谈时,马伯庸这样说。
马伯庸觉得他的作品类型也不适合放在网文平台上。“因为写过的东西是不能改的,网文作者必须在动笔前把大纲做得非常细腻;为了维持情节的连贯性,提前需要准备的东西就更多了。”马伯庸说,由于自己的作品往往有很多悬疑、推理的元素,一旦前面挖的“坑”思虑不全,后面就没法填上了。不接受修改的网文平台,不适合马伯庸这样的创作者。
他更想做一个类似于司马辽太郎的小说家。司马辽太郎是日本二战后最知名的历史作家之一,他善于用冷静、宏观的视角洞察历史中的故事,也是一个“现场主义者”,醉心于亲临历史事件发生的地方看一看。这很对马伯庸的胃口,马伯庸也很喜欢司马辽太郎的历史小说。
马伯庸还有更多的想法——“我会以司马辽太郎为基础,向乔治·马丁的方向延伸。”在他微博头像中,人们可以发现很多“马伯庸版”权力的游戏人物形象,龙妈、雪诺等人都长着同一张马伯庸的卡通大脸。“我想在司马辽太郎和马丁之间找到属于自己的空间。”马伯庸说。
那么,我们还有多久才能看到马伯庸的《宫本武藏》和《冰与火之歌》呢?
马伯庸已经给出了答案。
在知乎问题“什么是马伯庸最成功的作品”下面,马伯庸本人跑来回答,贴出了一张儿子马小烦正在轻松玩耍的背影,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亲王,这个作品可不是你独立完成的。“很快有网友过来评论,”您顶多算个第一作者吧。”
本文文章转载自新浪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