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日上午9点50分,第一辆装载入境旅客的大巴车缓缓驶入绥芬河口岸,哈尔滨海关隶属绥芬河海关旅检关员已然披上了一层白色的防护“战袍”,开始紧张有序的检疫工作。
由于新冠肺炎疫情在境外快速蔓延,国际航班大幅减少,从中俄陆路边境绥芬河口岸入境的中国公民激增。在这场没有硝烟的疫情防控狙击战中,绥芬河海关旅检开启了“闭环管控”全流程的一系列程序。
登临岗关员脚步匆匆。
绥芬河昼夜温差大,夜晚最低气温达到零下,防护面屏因冷热交替产生雾气使得视线模糊,冰凉的风吹僵了双手。登临岗的同志迅速穿戴好全套防护装备,登上大巴车,他们不仅要进行车辆信息登记,还要进行旅客信息初筛,在狭窄的车厢内,他们一边安抚局促不安的旅客,一边用嘶哑的声音进行着防疫宣讲,指导旅客填报健康申明卡。
这一天,有五位进境旅客是登临岗孙伟奇的亲人,孙伟奇像迎接每一位旅客一样把他们接下车,没有相聚的喜悦,只来得及匆匆道一声平安,就赶去帮助一位旅客填写健康申明卡,“回国就是回家,欢迎回家”,孙伟奇轻轻地对每位旅客说到。带班登临岗的李倩副科长在疫情期间她主动承担下重任,用她的话说:“我身体皮实扛饿又扛冻,大冷儿的天尽量少让其他人受冻啊。”
医学采样组是任务最重、条件最为艰苦的岗位。因为防疫技术要求,他们只能在室外临时搭建的采样方舱里进行工作。方舱里冰冷刺骨,每进行一例采样,都要前后进行多次手部消毒,很多时候他们的手冻得不听使唤。鼻咽拭子采样时,他们与入境旅客的距离不足二十厘米,存在着被感染的巨大风险。因为专业所限,其他岗位的同志无法支援替换他们,但他们没有一个叫苦叫累。
由于穿上防护服后无法饮水进食和去卫生间,王玉红这天早餐只吃了两块巧克力,在采样方舱内坚守12小时。柳丹已经连续20多天没有正常休息了,那一天她一度累晕在检测台旁,醒来后简单吃了口饭重新换上防护服又出现在采样桌前。4日午夜11时,近500名入境旅客鼻咽拭子采样全部完成,统一集中送检。一名年轻关员事后回忆说,那一天,我曾紧张,也曾畏惧,但是当一个个旅客进来的时候,我还要调整好自己情绪,安慰他们不要怕!经过那一天,我觉得我好像真的长大了。
流行病学调查岗,是一个让人听起来很陌生的岗位,却是“闭环管控”中关键的一环。这个岗位需要的是火眼金睛的战士,他们耐心询问、细致了解,抽丝剥茧般排查出需要进一步检测的重点旅客以及疑似病例的行动轨迹。
关员王乐、石磊对入境旅客做流行病学调查。
4日那一天,参加流调工作的二十名同志,既有经验丰富的老旅检关员,也有来自牡丹江、东宁等兄弟海关的支援人员。在十几个小时的流调过程中,他们面对着焦急忐忑的旅客,全部变成入境旅客的知心亲人。关员辛春霞、张帆都是年过半百的老同志,他们与年轻人一同坚守和付出,没有一声怨言;东宁支援队的领队陈侠是业务骨干,面对忙碌纷杂的工作,她二话不说,在冷板凳上开展流调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牡丹江海关的周春燕、马松涛充分发挥医学背景优势,迅速准确排查出有症状的旅客,缩短了旅客等待时间。4月5日0点05分,当王乐给最后一位入境旅客做完流调,在流调表填上时间的那一刻,旅客向他致意:“你们辛苦了,回家的感觉真好!”
凌晨时分,当其他岗位关员已经换下防护服准备下班时,负责对有发病症状旅客转运工作的朱长春、牟柏宇两位科长还站在凛冽的寒风中忙碌着,他们一面安抚激动焦躁的旅客,一面让同事为旅客送来热水暖身,不停地与地方医疗部门联系沟通,把一拨又一拨有症状旅客送上急救车。
当最后一位旅客离开时,时针已指向4月5日凌晨4时58分。从第一位旅客走下客车踏上国土那一刻起,历时19个小时,一天一夜的工作告一段落。
这样的工作状态并不只是4月4日这一天,事实上从3月26日绥芬河海关在入境旅客中检出第一例新冠病毒核酸阳性开始,全关上下始终保持战时状态,启动应急处置预案。
在坚守的背后,除了这些流程中的人,还有很多在岗位上默默付出的人。随时随处可见奔跑的勤务兵;如保护自家孩子般为前线关员穿脱防护服的安全防护人员;把健康申明卡和流行病调查表的信息汇集,工作琐碎但至关重要的材料整理组的同志;第一时间接收样本,在实验室通宵达旦检测的保健中心的化验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