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没有抖音和快手的年代里,村头或者城里的居委会附近,总会有很多老老少少的人聚集,谈天说地来打发时间。有的老人会看小孩子的手掌,然后念叨这样的一句话:一螺穷,二螺富,三螺四螺卖豆腐。那么,这句话可以如何理解?
似乎全世界的先民,不分种族和国界,都对人手上的指纹感兴趣。手相这种占卜术在全世界也盛行,似乎先民很早就模糊意识到,人和人之间的命运不同,和手上的手纹、指纹的迥异有着息息相关的关系一样。甚至在古代,很多人家在婚配的时候,还要专门看一下对方的手相。上个世纪90年代,有部台湾的电视剧叫《断掌顺娘》,讲的就是一个手纹有断掌的女子,因为手纹在手相的意义上不好,而被迫承受痛苦但又励志命运的故事。而上文说的“螺”,其实指的就是指纹的一种形态。
先说“一螺穷,二螺富”。所谓的“螺”,又叫做“斗”,指的是手指头上的纹路。如果手指头上的指纹如同圆圈那样,那么这种纹路就被叫做“螺”。当然,对于“螺”这种指纹,也并非每个人都有,有的人手上没有“螺”这种指纹,而有的人手上则有着很多个“螺”这种指纹。而“螺”数量的不同,被视为和命运好坏有着息息相关的关系——比如“一螺穷”,指的是如果一个人十个指头里有一个指纹有“螺”,那这个人命中注定贫穷;而“二螺富”则是指十个指头里面有二个“螺”,那么,这个人命中注定有钱,是一个富人。
再说“三螺四螺卖豆腐”。在古代,“卖豆腐”并不是指具体的卖豆腐这个行业,而是一种泛指。卖豆腐这个行业,在古代用来指较为辛勤的人。因为首先,豆腐贩子需要生产、制作豆腐,而隔夜的豆腐不好吃,这就意味着需要豆腐贩子起大早制作豆腐。在过去,没有电力设备的情况下,豆腐需要人力推动石磨来磨豆子,而后按照相对的工艺加工出豆腐。并且,还要在天亮之前完成这些工作。制作出豆腐以后,还要及时拿出去叫卖:因为有的人家会在早晨起来买豆腐,如果叫卖晚了,很可能因为错过早餐前的时间,而耽误豆腐销售。如果豆腐没及时卖出去,很可能给自己造成损失。豆腐贩子极为辛苦,因此在民间俗语中,卖豆腐时常用来泛指一些辛劳的人。所谓“三螺四螺卖豆腐”,意思就是如果手上的指纹中,“螺”的数目有三个或者四个,那可能注定是辛劳的命运。
其实,上文的这两句俗语如果仔细推敲,就会发现在逻辑上站不住脚:因为三个“斗”,就代表着已经拥有两个“斗”了,既然“二斗富”,那三个以上就应该更富才对。同样,“卖豆腐”那么辛苦的工作,属于穷人,那么,何必将三斗、四斗和一斗分列?不难看出,本文提到的俗语,其实是古人茶余饭后的一句顺口溜,我们可以以娱乐视角看待,不必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