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莫测的巫文化、精美绝伦的鎏金青铜器、惟妙惟肖的三峡皮影戏......12月15日,“共舞长江经济带·探源千年文脉”采访团走进巫山博物馆,在一件件历史文物与非遗文化遗产中,探寻三峡千年文脉。
神秘莫测的巫文化
巫山县大溪文化遗址是中国大溪文化最早的发现地,也是大溪文化的命名地,是我国长江流域古文明的发祥地之一,是长江中游三峡地区发现的新时期文化。
从新石器时代开始,巫山地区就以大溪为中心,孕育出人类蒙昧时期的神秘文化——巫文化。《巫与巫术》中提到:“原始人类由于对自己的生老病死不能理解,以及对外界自然的认识不足,便产生了灵魂不死的自然崇拜。”
“如果说长江流域是中国古代巫文化生长的土壤,那么巫山就可以当之无愧称之为中国古代巫文化的高地。”博物馆内讲解员向采访团介绍,专家一致认为,《山海经》中所描写的巫载国,就是指当今的巫山,核心区域在大溪宽谷到巫峡口,也就是大宁河与长江的交汇处。
在巫山博物馆馆藏的诸多文物中,随处可见巫文化的身影。例如,2001年巫山双堰塘遗址出土的西周骨雕神鸟,有专家认为这是集王权与巫师于一体的部落首领佩戴的饰物,或者是大型祭祀活动的礼器,印证了《山海经》中记载的上古巫山——巫载国“鸾鸟自歌,凤鸟自舞”的图腾崇拜。又如,在馆中馆藏的汉方相俑,其外形为鹰钩鼻、双耳硕大,呈现出巫师面目狰狞的形象,具有浓厚的巫术神话色彩。
该馆讲解员介绍,巫文化不完全就是迷信和愚昧,其催生了道教、中医、美术、音乐、诗歌的发展,散发着科学和文明的光芒巫文化包含的音乐、舞蹈、美术等原始艺术,以及农业生产、养生保健、婚假习俗等,还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项目,在不断发掘和保护传承中。
74件鎏金青铜器重现黄金色泽
在巫山博物馆中,采访团被一件件精美绝伦的鎏金青铜器吸引住眼球。记者看到,在鎏金层表面,刻画的西王母、朱雀、九尾狐、三足乌等精美纹饰细致唯美,展现出古代巫山人巧夺天工的制作技艺以及他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巫山博物馆副馆长张辉介绍,随着三峡文物保护工程的开展,巫山出土的1000余件鎏金青铜器成为巫山博物馆藏品中类型最丰富、数量较多的文物。截至目前,该馆已定级的鎏金文物中,一级6件(套)、二级13件(套)、三级28件(套)。
然而,虽然巫山出土的鎏金青铜器数量大、价值高,但它们在出土时多数表面覆盖坚硬而致密的青铜锈,部分鎏金青铜器出土及入藏后均未进行过系统、科学的处理,病害较为严重。因此,对于出土鎏金青铜器的科学修复迫在眉睫。
2019年,巫山博物馆从馆藏鎏金青铜器中遴选出74件(套),这批文物主要出土于麦沱墓群、土城坡墓地、龙门口墓地等遗址,器型包含牌饰、棺钉、耳杯扣等,经过为期8个月的修复,这批鎏金青铜器重焕新生。
为何巫山会出土众多鎏金青铜器?重庆市文物考古研究院曾开展《三峡地区青铜器鎏金技术发展史研究》,研究指出,重庆三峡地区鎏金青铜器大量流行并非偶然,是基于峡江地区良好的自然资源优势以及技术传统,丰富的矿产资源与先进的铸造技术为鎏金青铜器在峡江地区的出现、流行提供了物质保障与技术支撑。
千年皮影戏舞动古今百态
“本御出朝,山奔地摇。逢山开道,遇水搭桥。遇龙搬角,遇虎拔毛!”采访团来到馆内非物质文化遗产展厅时,厅内舞台上的一声吆喝引起大家的注意。
这是三峡皮影非遗传承人何仕红和他的团队表演的皮影戏《杨家将》里的《长生草》选段,讲述了北宋时期杨家将一门忠烈、保家卫国的故事。
三峡皮影非遗传承人何仕红和他的团队表演的皮影戏《杨家将》。苏畅 摄
随着大厅的灯光变暗,舞台上的白色幕布开始出现几张皮影,它们有的身起骏马,有的手持长枪,有的拱手作揖,随着二胡、唢呐、锣、钹等乐器奏响,各种皮影或是打斗翻转,或是嬉笑怒骂,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作为重庆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三峡皮影是广泛流传于巫山县螺坪镇及其周边三峡地区的传统地方戏剧,最早可追溯到先秦。
何仕红介绍,千百年来,三峡人民为了在繁重的体力劳动之余抒发情感,消解生活的沉重,深深爱上了三峡皮影这种民间戏剧。在漫长的历史演变中,三峡皮影的内容不断丰富,各个时期都有不同的歌词内容,反映出不同的社会风貌和民俗风情。
“三峡皮影戏的唱词还具有教化意义,例如‘远望青山一块玉,近看百草长得稀。山中石多少百玉,世上人多君子稀’这句唱词,就是让看戏的人在生活中做一个有修养、品德高尚的人。”何仕红说,学三峡皮影戏很苦,要想出师少则半年多则数年,未来希望自己能够将三峡皮影发扬光大,让更多的人喜欢上这项来自三峡的民间艺术。潇湘晨报记者王茶茶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