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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件行业的末日降临,机遇与崩溃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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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件行业的末日降临,机遇与崩溃并存

目前正在发生的AI革命有可能会从根本上改变软件行业,导致从业人员减少。从历史的发展来看,软件行业有很多聪明的人,他们费尽心思使用计算机能够理解的晦涩语言告诉计算机如何执行特定任务。我们称这个过程为“编写软件”。而AI正在颠覆这种模式。

生成式AI工具已经能够大大提高程序员的生产力,以前一些比较专业或价值比较低的软件都因为经济因素无法实现,而如今这类软件都可以被编写出来了。而且更大的变革正在酝酿中。

我们正在迎来一个新的未来:任何具有一定智力水平的人,只要能够理解自己想要解决问题,就能够以自然语言的形式提供指令,然后由AI来执行信息处理任务。我们无需手动指导计算机精确地执行任务。本质上,无代码运动的目标已逐步显现,尽管实现方式与几年前的预期有所出入,通用AI模型将淘汰手工编写乐高风格的无代码工具。

这意味着不久的将来,程序员的数量可能会大幅减少。然而,越来越多的人将从事产品经理和销售人员目前所做的工作,即理解并解决客户的问题,但解决方案的具体细节将由计算机自己实现,而不是由程序员团队完成。

这与许多其他革命性行业的发展轨迹相似,比如铁路行业,一个行业初期的繁荣吸引了数百万人,之后保持长期相对稳定的经济地位,在此期间内依赖越来越少的人工来维持地位,这类的例子并不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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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多的工作由人工智能完成,软件行业的经历也与此大致相似,这一发展将对初创企业生态系统产生重要影响。聪明的年轻人只需要很少的资金,甚至不需要资金,就可以开始创业,并在十年内实现巨额收入,而只有软件行业才有可能出现这类的成功案例,毕竟软件行业的形成也只有大约50年。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这个时代就要结束了。

这是因为软件初创公司是一个小团队组织,一群聪明的人通过构建和销售新软件在市场上创造新价值,也就是说,他们能够手动告诉计算机如何解决特定的人类问题。随着手动构建软件的必要性越来越微弱,软件初创公司将面临根本性的转变,或者彻底灭绝。如果真的出现这类的“灭绝”事件,那么初创企业生态系统及其背后的风险投资行业也将一起湮灭。

当然,AI技术何时能够进步到淘汰手动软件工程的程度尚不可知,就像当初高级编程语言淘汰如今罕见的机器编码一样。可能是明年,也可能是50年后。但几乎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切将在本世纪内发生,即便不会出现完全“灭绝”的事件,软件的本质和作用也将不断变化。

这让软件创业者,包括我在内,处于一个不稳定的位置。眼下,使用软件创造的价值已超过近代任何时期,甚至是有史以来最高。现在数万亿美元的业务流程都可以自动化,创造出巨大的效益,未来几年可能会有更多的可能性。为了满足这些需求,构建和销售软件仍然需要掌握高科技技术的团队手工编写代码,因此初创企业生态系统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繁荣景象,今年仍有许多创业者正在通过人工智能产品积累庞大的收入,我认为在不久的将来这类创收会大幅增长。

虽然初创公司层出不穷,但许多很快就会陨落。如果AI技术发展到一定的程度,只需很少的人力或根本不需要人力,就能利用通用AI模型来解决业务需求,那么一些初创公司在上一代AI技术的基础上通过艰苦作业手动构建的产品很快就会失去价值,如果这些公司未能抓住时机积累其他方面的优势,那么很快就会失去收入并凋零。

当然,在当前的AI浪潮中创立的一些公司也完全有可能构建比迅速过时的技术更持久的资产,比如拥有有价值的数据或将发展成为其他公司难以规避的中介。但许多公司很可能会构建和销售极有价值的软件,在几年内赚取巨额收入,然后随着AI的进一步发展,这些收入迅速减少到零,因为这类产品很容易被取代。

我认为对于如今的AI创业者来说,明智的做法是考虑到这种可能性。特别是前期带来的巨额收入可能会迅速下滑,在筹集资金计算成本效益时必须考虑到这种动态。过去,为了构建能够获取收入的软件产品,创业公司需要承担大量的前期工程工作,因此筹集资金通常是必要的。然而,这些收入一旦实现了,通常都是持久的,因为与众不同且有价值的商业软件通常不会在一夜之间过时。因此,风险投资一直是软件公司的资金来源,这些公司需要冒险的前期投资,但成功后就能产生巨额且持久的收入流,而如果公司能成功被收购,就能继续为投资者和创始人提供回报。

对于现今的许多人工智能公司来说,这种动态可能会发生翻转。以前业务软件无法解决或不可能解决的高价值需求,现在却可以在短短几周~几个月内通过一个优秀的团队得以解决,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人工智能的最新进步,而且这些解决方案可以迅速产生数十万甚至数百万美元的收入。但这些收入只能持续几年,底层的产品很容易被替代,除非销售产品的公司通过具有更强的抵御人工智能迅速发展的方式创造出长期竞争优势。

不幸的是,这种动态对于接受风险投资的创始人来说存在重大风险。假设一个创始团队能够在5~10年内通过一个产品产生数千万乃至数亿美元收入,然后突然消失,那么是否接受风险投资对于最终结果会造成非常大的影响。如果没有接受风险投资,那么这些收入减去成本后,剩下的全部归创始人所有。如果接受了外部投资,那么创始人只能领取微薄的工资,并将所有希望寄托在未来的增长中,然而一旦产品方向过,这种增长就不复存在了。通过这种方式,即使筹集了少量风险投资,创始人的绝大部分收入也会归零。

我的结论是,对于如今在人工智能领域构建产品的团队来说,明智的做法可能是完全放弃筹款,至少在最初的阶段不必接受外部投资,并全力以赴尽早尽可能产生更多的收入。在许多情况下,一个小规模、自己投资的团队能够达到数百万美元的收入,然后尽最大努力去创造一个庞大且可以持久发展的公司。如果做不到,那么至少公司的创始人将拥有一笔可观的、短暂的利润流,可以对冲陷入死胡同的风险。

对于该领域的软件创始人来说,确保个人财务安全可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重要,因为在未来几十年里,随着人工智能在构建软件方面的能力超过人类,我们产生经济价值的能力可能会下降,甚至消失。有花堪折直须折,同时也要降低所有心血付诸东流的风险。